莲花血鸭里的乡愁味道
文/ 金丽娟
每天清晨睁眸,习惯看朋友圈。今天表叔胡可南“清烟里的鸭子”勾起我心中乡愁如涌。
关于莲花血鸭,口口相传,有口皆碑,知道的人还真不少,它有幸被列入御用宫廷菜,也是有充分理由的。但血鸭里的历史渊源,却不是尽人皆知。
我有亲表叔胡可南,高中语文教师出生,博学多才,对莲花名山古川,地域人脉、名人轶事等等历史都深有考究。尤其是对我们莲花本土的民风民俗,人文景观总有种莫名的爱好,俗称莲花通。我们常以如痴如醉,来形容他的执着。今天在他这篇文章里又给他画出了一张痴人像,让我这个平日喜欢浅弄、糊弄笔墨者,深刻地受教了一回。
身为莲花人,从小在血鸭的口水里长大,自然爱吃血鸭,当然怎能不会炒血鸭呢?但凡请客吃饭,莲花血鸭这便是我的拿手必备菜。朋友们只要得到我请客的通知,几乎也是义不容辞地来赴宴,间或也有自告奋勇,申请来我家吃血鸭的,其间血鸭受欢迎的程度往往也会令我信心满满,一餐饭下来,血鸭多半在欢呼声中光盘朝天。
在吉安工作30多年,单位上有几个亲密无间的老少好姐妹,我们时不时约会。退休好几年了,难忘姐妹们情深意重,常常说想念金姐要求聚会,每当我请客时她们就会交代要吃血鸭。其实现在请客上酒店,已经成为化时代的趋势,约酒店方便也体面,而因为血鸭,我一直还习以为常地设家宴。
前天有美妹约请高档酒家,我在姐妹群里发了一条微信,说会炒血鸭带过去,就请客的靓妹弱弱地回了一句“不要吧?太辛苦耶!”其他姐妹默不作声。
完成约稿任务后,紧赶慢赶,做好了血鸭带去赴约,姐妹们欢呼着,有风卷残云之势。然而用餐时间接近尾声,血鸭还满当的没有过半,我暗自伤神,以为慌忙中没有做地道。正郁闷间,有姐妹说:“你们不要打如意算盘,只准在这里吃,不准打包带走!”几声:“啊!”之后,不一会功夫便所胜无几,最后剩下可怜的一点点,还是让树树妈毫不犹豫地装了几口饭,把血鸭盘杀清带回去了。
树树是一个文静得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准大学女孩,每次听说我请客都心生羡慕,只要血鸭有剩,树树妈就会带回去给树树解馋,树树说:“人间美味,大妈家血鸭。”
爱吃血鸭的人还真不少。去年国庆节期间,天津的舅妈把全家没有特殊任务的,四分之三的家庭人口带回老家来探亲。我弟弟弟媳得到喜讯,早早地就在准备海鲜什么的,天天商量着要弄什么好菜来招待贵客。我在舅舅家呆过很长时间,当然知道他们喜好什么,只是没有想到我那些身份地位了得的弟妹,包括妹婿,侄子侄女们都好这口,大有血鸭天天吃不腻的架势。
第二天,弟媳早早地做好了一桌丰盛的早餐,而他们似乎都不太感兴趣,妹婿还惦记着头天剩下的血鸭汤,提议要炒血鸭饭吃,我心领神会,索性之后不做其它早餐,早上闷一锅饭,炒上一只血鸭,居然正中他们下怀,个个吃得津津有味,桌上还各自拍照发朋友圈,好像吃的是满汉全席。小妹婿还说:“老婆家乡的血鸭,比满汉全席更值得拥有!”把我们逗得哈哈大笑,可见血鸭的名副其实吧?
说实话,我的血鸭炒得不是很好,主要是这道菜太有诱惑力,所以也颇受欢迎。真正的莲花血鸭食材要求是很高的,要莲花自然放养的土鸭,每只两斤左右,要用莲花老酒调鸭血,用茶籽油来炒,那样的血鸭才真正口感好。
记得小时候家里长年四季都养着一群鸭子,所以吃血鸭,饱口福,是平常事。我父母炒的血鸭是真好吃,汤渍呈沙粒状,入口那个鲜美恰到好处,让人口齿生香,回味无穷。
血鸭如果没有内脏一起炒,也要差点味道,我从小爱吃鸭脚和鸭珍,每次吃血鸭大人们都把我的最爱荚给我吃,长此以往就习以为常,乃至有了弟妹们后依然故我,鸭脚,鸭珍个个让我独享。我甚至一度不知感恩地以为可能他们都不是很喜欢吃,所以我总是理所当然。
终于有一天,知道了爷爷,父母、连同我的弟妹,他们每个人都喜欢吃,而是每次都让着我,我心怀内疚。在这种大爱环境保护下的我,因此对血鸭还多了一份被亲情包围的乡愁,以及对童年的幸福怀念和深深的眷恋。
金丽娟,女,笔名:傻女人,江西莲花人,吉安供电公司供职。中国传统文化传承人物志传承人、中华女诗词学会会员、江西省诗词学会会员、吉安市作家协会会员。从小酷爱文学艺术,尤其热爱古体诗词,近年常有诗词,散文散见于报刊杂志,以及全国各大文学诗词微刊,著有《傻女人的财富》《傻女人的似水流年》《傻女人的人间四月天》、《傻女人的青葱岁月》《转身又是春天》、《傻女人诗词日记》。有作品获全国征文大赛一等奖,二等奖。 来源:萧宇随笔(陈艳伟) |